【柳沈】秋凉(二)
*现代au 国安部双杀手设定 （短篇）
一切按计划进行，两人顺利的到达了顶楼，此时守卫还处于换班空挡，走廊里空无一人，于是两人又顺利的进入了严生的办公室，柳清歌亲自出马，不费吹灰之力就制住了严生。
“u盘在哪？”柳清歌用枪抵在严生的太阳穴上，厉声问。
严生一言不发，怒视着他，双眼都要喷出火来了。
“不说？”柳清歌冷哼一声，抽出短刀狠狠扎在严生手背上，严生痛的脸上的横肉都挤作一团，叫的跟杀猪似的，却始终不说u盘在哪。
柳清歌挑眉，将短刀转了半圈，严生的汗跟下雨似的，疼的近昏过去，却怎么也不说u盘的存放地点。
柳清歌有些困惑，这些人一般收钱办事，惜命又怕疼，平时稍微施点刑讯就嚷嚷着什么都招，怎么这次碰上个这么有骨气的硬点子。
这时走廊中突然传来脚步声，严生眼前一亮，就要大声喊救命，柳清歌刚要捂上他的嘴，沈清秋却比他更快，他不知摁住严生脖子上什么地方，严生干大张着嘴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那人走后，柳清歌顿时明白了严生的心思，看守最多两分钟即可到达这里，到时就麻烦了，严生就是算准这个，才打算在这两分钟内咬紧牙关。
沈清秋显然也明白了，他示意柳清歌让他来。
沈清秋抛着短刀对着严生不怀好意的笑，边把玩着短刀，边漫不经心的说：“我大学主修的是解剖，最擅长的就是在短时间内把人的器官完整的剥离出来，你最喜欢你身上哪部分，我剥下来送给你怎样？”
严生吓得浑身发抖，沈清秋犹嫌不够，短刀轻轻依次划过严生的双眼、鼻子、咽喉、心脏、一路向下，直至下腹，停了下来，“我看这儿就不错，你觉得呢？”沈清秋拿刀比划着，笑眯眯地说。
柳清歌已经无法直视这人的恶趣味了，他别过脸去，装作什么都看不见的样子。
但不得不说，这种方法很有效。严生变了脸色，终于松口了，“U盘就在门口蛇形雕像的底部。”
“真乖，那这个就给你留着了。”沈清秋用短刀敲了敲他的下腹，轻笑道。柳清歌飞快地拿了u盘，两人迅速乘坐电梯出了大楼。
在回去的路上，两人无言，沈清秋率先打破沉默，“任务完成，刀还你。“他将刀递给柳清歌，柳清歌皱着眉盯着那把刀，”我不要了，拿去扔了吧。”
“怎么这样？这把刀多好啊！你不要我可自己留着了。”
柳清歌已经被这人的厚脸皮折服了，他不由得对这个人充满好奇，“你为什么给一只鸟取人的名字？”
沈清秋怔了一下，收起了那副不正经的模样，他凝望着远方，半响才说：“因为这世界不够公平。”
“这跟给鸟取人名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当然有关系。有些人本应该被投入牲畜道，却被错误地给予了做人的权利；而有些动物，本应该做人的，却只能做一只不会说话的动物。对于第一种，我能做的就是让他们重新投一次胎；而对于第二种，我没有办法帮助它们，只能为它们取一个人类的名字来补偿它们。“沈清秋笑着说。
柳清歌却没有笑，他只是深深地望着他，半响才低下头，说：“原来如此啊。”
回到酒店后，柳清歌第一次失眠了，望着对面床上睡得正香的沈清秋，心中涌动一种奇异的感觉，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想要了解一个人的冲动，一个人究竟经历了什么，才能这般温柔，又这般残忍呢；究竟经历了什么，才会带着那样令人心疼的笑容说出那番话呢？
天亮了，柳清歌一夜未眠，却依然精神充沛，他看了眼还在床上熟睡的沈清秋，便下楼买早餐去了。等柳清歌回来时，沈清秋已经醒了，他坐在沙发上，正在和……三只鸟说话。一只鹦鹉，一只乌鸦，还有一只洛冰河。
“哪来的这么多鸟？”柳清歌皱着眉说。
“给你介绍一下，这只鹦鹉名叫宁婴婴，婴婴，打个招呼。”
“美人哥哥好~”小鹦鹉憨态可掬，黄鹂般清脆的声音婉转动听。
空气一瞬间沉寂下来，柳清歌斜眼看沈清秋，说道：“这是你教它的？”
“真不是，我也不知道它是从哪学的。”沈清秋尴尬地笑，急着转移话题，拉过一旁的乌鸦说：“这是明帆。”乌鸦不会说话，却也通人性，“嘎”的叫了一声，又接着埋头吃食了。
“你养这么多鸟干吗？用来吃吗？”柳清歌还是像往常那样直白。
“怎么会？“沈清秋无奈地笑，”它们可都是我的宝贝，我怎么舍得吃呢？“说着指指鹦鹉，”婴婴负责窃听，保镖的排班表便出自它的口“，又敲敲乌鸦，说：”明帆帮我偷东西，黑卡就是它偷来的。”
“那我若杀了这两只鸟，你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？“本来还对沈清秋昨天的表现暗暗称赞的柳清歌，心中对沈清秋生出的一点敬佩之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“再训两只这样的鸟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，况且我还精通各种网络技术，排班表这种东西我通过攻击他们的网络系统一样能够获得。每个生命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，没有谁是离了谁不能活的，但若是有人要伤害它们，我一定会跟他拼命的。”沈清秋还是像往常一样笑意盈盈，眼神中却透着不可动摇的坚定。
又一次被怼的哑口无言，柳清歌却没有一丝的不愉快，反而莫名有种奇特的欣慰与满足，仿佛得到了一直以来想要得到的答案。
“今天还有任务呢，快点吃早饭。”柳清歌低着头将早饭一一摆在桌面上，努力不着痕迹地遮挡他压不住的喷薄的喜悦与笑意。无关乎个人能力，这个人的品性，本身就是无价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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